Wednesday, October 22, 2008

红酒与我

贻兄抬举,在其博客推荐了一下我推荐给他的钹酒(以下称Port),让我受宠若惊。想想不如就这个机会写写我和红酒的一些故事吧。
其实我接触红酒最初可以上溯到小学或者初中阶段,那时伯父作为一个称职的高级教师,品位何其高雅,但凡茶叶,酒类(其尤好竹叶青),摄影(伯父伯娘相传都是摄影家协会的)无所不好,给年幼的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那一瓶瓶红红绿绿的酒就在我脑海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之后,但凡有家庭聚会我都会小嚷嚷要喝红酒,于是伯父便会是不是拿出自己多余的收藏和我们这帮完全不懂酒的人品尝,当然那时2,30元的长城、华夏就是我心目中红酒的全部了。虽然没有喝出什么品位,却把我的酒瘾给吊了起来。高中时我家成了朋友聚会大本营,幸而家里管教不严,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喝(北方同学不要打我,我们南方的随心所欲地喝只是小打小闹而已),那时餐桌的主角仍然是啤酒,偶尔我会坚持买很便宜的红酒(因为我是大佬),可是因为大家都不会欣赏而作罢。就这样在啤酒和红酒的更替中,我走完了中学时期,华夏长城的使命也算是暂时完结了。
作为外语学院的一名学生,我理所当然地染上了崇洋媚外的毛病。于是大一大二的时候一旦有空,便把不多的零用钱贡献给云山咖啡屋。虽然我对咖啡的兴趣渐渐培养了起来,可是对我影响最大的还是那一次“品酒会”。记得云山咖啡屋也是在我入学的那一年成立的,Raymond作为“技术总监”加盟,也就是这个我称之为“大一师兄”的人真正把我领入品红酒的领域。那次所谓的“品酒会”是因为raymond从他相熟的酒商那弄到一瓶法国“拉菲堡”的“陈酿”,据闻当时市值800多(现在恐怕过3000了),于是我便兴冲冲地冲去咖啡屋附庸风雅一下,也看看这瓶拉菲陈酿喝了是不是会飞天。当时一起品尝的还有一瓶华夏干红95年,大概70-80块(好像是),于是我学会了一样东西,喝红酒要比着喝才分得出好坏。在场的同学大部分都是没有喝过红酒的,或者像我这样仅仅知道红酒长什么样的也大有人在,不过还好只有20人左右,于是我们便还是很有滋有味地学着raymond咂嘴巴摇杯好好品尝。就是从那时我知道原来几百块的红酒和几十块的差别原来是这么大,大到喝完贵的就连碰都不敢碰便宜的。一摇二闻三品尝这三个步骤以后,还要看看瓶身上写的这个酒的喝法,才能真正品尝到不同的滋味,红酒不知不觉便比其他酒上升了一个层次,因为背后的文化沉淀太深厚,普通人是不那么容易懂的。
不仅仅在学校里,高中的一帮朋友也渐渐接触红酒,并喜欢上真正静下心去品酒而不是灌酒。共同的爱好使我们走得更近,于是大三大四我们的聚会都成了酒的论坛,做媒体的黄总是最有潮流触觉的,我从他那里学到很多不同的酒,但是有一种酒我却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port.
到了大四,隔壁宿舍的KEN去给几个葡萄牙人做翻译,那些客户便把一瓶他们喝剩的port送给了他,我刚好见到,拿着瓶子研究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什么,于是上网google才知道原来这种酒这么特别,可惜后来KEN把那瓶酒拿去贡献给老板了,我只有饮恨的份。
不久之后,随着国内喝红酒的人越来越多,朋友家楼下开了一家所谓的红酒超市,我们一帮高中同学便成了常客,和“超市”老板伟哥越混越熟。一晚伟哥兴致大发,拿出小半瓶黄色的酒,说请我们喝葡萄牙国酒,又很郑重其事地拿出冰桶冰了一会。我们小心翼翼,每人倒了一小杯慢慢品尝。冷藏过的液体流入口中,甜甜的,但是有一种很难形容的香味逐渐散入口腔和鼻腔,那股冰凉过后酒精的热量开始散发,让我感到很舒服(因为苏总黄总说他们不喜欢),再一看瓶子,恍然大悟,啊!原来这就是port!于是在红酒中,port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就此确立。
我觉得port是一种很奇怪的酒,虽然有红酒的温柔,但是又有一点烈酒的热情,甜甜的后劲很足,因为酿制port的时候要加入Brandy增加酒精同时阻止糖份继续发酵,所以port可以说不是一种很纯粹的酒。不过正如大部分人都喜欢混血的美女,port这种混出来的酒自然也受我青睐了。
毕业后的一段时间我还在做出国的准备,便去了澳门一趟,专程去买了两瓶port(真的只是为了去买两瓶酒),回来和2H便消灭了一瓶。后来听说广州有酒博会,我又兴冲冲假装酒吧负责人去凑热闹。顺利抱回10瓶各种各样的酒,包括Rose,雷司令等,自然,最珍贵的还是一瓶10年port,一直珍藏在柜子里面。
我和红酒的故事虽然没有很波澜壮阔,但是通过10年与红酒打交道,与其说我喜欢喝红酒不如说我喜欢品红酒,更喜欢酿制红酒背后那些对技术对天气要求得一丝不苟的人和故事。酒逢知己才是喝酒的最高境界,于我,只要有好友在旁,喝什么酒又有什么所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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